今夜只是骤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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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只是骤雨(中)
祝瑶抱着唐阶明湿软了的身子躺倒在床上,伸出手去抚摸唐阶明发热的身体,轻拍她的脊背。
“你爸让你这周回家。”
一击重拳好像打在了脑袋上。
“我去洗澡。”
唐阶明缓缓爬起来,边脱衣服边往浴室里去。
花洒喷溅的水声交织在绵绵细雨里,满是水渍的浴缸晃出无数道重影,唐阶明越洗越快,最后逃命般冲出去,浑身水迹拖落一地。
回去,回去,回到祝瑶身边去。
一个声音不停呐喊。
唐阶明探身钻进祝瑶的被窝里,湿着身体就往对方身上靠。
“抱抱我。”
她的声音焖在被子里,慌乱难以掩藏。
“是还看得见吗?”
“就没走过……”
祝瑶热腾腾的怀抱把她整个人圈了进去,吻轻柔地落在发顶和眉眼间,两个人的呼吸叠在一起,热气在枕间翻涌,祝瑶明晰的唇峰一下撞进唐阶明慌不择路的眼神里。
她抬着下巴就把吻贴上去。
“没事,我在呢。”
回应让她回想起先前的旖旎,亲吻把她往现实里拽,在和祝瑶唇舌交缠的吻里,唐阶明才发觉到雨已渐止,像钢琴的低音键已经回弹,余音微弱正渐渐消弭,房间里,只有那架破空调还在响,空气都好安静。
所有潮热渐次退落,她的世界仿佛熄灭一般沉寂下来,一切不该的声音,一切不该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她的灰色里。
唐阶明看见祝瑶修长睫毛后的眼睛,辨清这熟悉漂亮的双眼下没有泪沟的踪迹,这张动人的脸孔就是属于祝瑶的,属于她的祝瑶的。
心前所未有地地平和下来,唐阶明感觉自己可以清醒主动地亲吻对面的人了,于是她缓缓探下头去吻。
“我来吧,祝瑶。”
“好。”
应声的人嗓音柔和慵懒。
祝瑶的身体被裹在被子里,干爽而温暖,像家一样。
家。
唐阶明快速把这个字从脑海里甩出去,伸手抚摸祝瑶的身体。
胸很柔软,贴合着左手掌的弧度揉捏,手肘能贴住对方软下来的肚皮,手腕骨崎岖地抵在肋骨上,乳尖钻出手指侧间的小缝直直挺立,她俯身去交换吻意,舌尖被吞进一个沾满水渍的小口里,热意搅动着,撬开唐阶明的舌唇。
“…嗯”
含混的声音从交吻里悄声跑出。
“…啊……”
口腔里全是祝瑶的气息。
祝瑶一定是全世界最会接吻的人。
她混乱不清地想着,右手贴着祝瑶的身侧向下滑落,光滑的肌肤掠过指尖,唐阶明感受到祝瑶湿软的角落。
这幅的身体松弛而柔软,手指探索着像坠进细绒填充的被褥里,被小动物初生时湿热的绒毛裹住,祝瑶抬起腿主动回应她的找寻,湿热的下体和祝瑶看向的眼神一样,欲念不加掩饰,噙着笑意地直起腰臀送上她的指间。
指节挺近泥泞晦暗的甬道里,抽送送的手把津液搅得更浑,指根有意无意地回弯,揉蹭过充血肿胀阴蒂。
热。
夏天好热。
雨季好热。
祝瑶,也好热。
手指被热意绞含,祝瑶的腿缠软住唐阶明的腰,下半张身体贴得更近。
“…要……”
祝瑶叫喘的声音好好听,小腹也随着喘息声起伏,一下下贴在唐阶明的手腕上。
“…嗯…要抱……”
祝瑶的眼间荡落出太多意乱情迷,情欲灼灼地烧得唐阶明无法拒绝。
她无法将另一只手从乳间离去,只得揉捏得更重更用力,将赤裸的身体和对方贴的再近,更近。
在祝瑶的低吟里唐阶明能听出她揉捏带出的疼痛,伤害好像激起了新的情迷,她亲着祝瑶的脸,亲得对方一片濡湿,顺着下颌咬住软嘟嘟的耳垂,刺痛引得对方低哼。
“别…”
这声音真像是拒绝。
拒绝。
明明!
该死的东西又从阴暗的角落里冲了出来,该死的,别搅我的事。
唐阶明不知道恨从哪来,但憎恶让她下手本能地用力,已然听不见祝瑶的反应,揉捏着rufang的手顺势掐住对方,她看见对方的脸一点点憋得痛苦,瘦削的面庞涨红起来,神经一下回落。
对方很痛苦,是祝瑶。
不是母亲!
可是,为什么手指被含得更深更紧,她不知道自己应进应退,该不该继续。
祝瑶的手碰过掐着她脖子的手臂,唐阶明感受到手腕被握住向下用力。
“可以…掐我…”
“没、关系”
唐听见祝瑶的声音,鼻腔反酸地想哭。她迎着祝瑶主动的腰臀,不遗余力低抽插进那片湿热里,掐住的手直抵着脖子用力。
祝瑶的声音艰难地从被禁锢的喉咙里掉落出来,好弱,甚至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热油添进一盆开水,头脑疼痛四溢。
“阿明……”
“爱…你……”
声音好不真切,总感觉忽远忽近。
唐阶明,她说她爱你。
不!不!她在颤抖在哭。
在祝瑶憋红的脸上,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唐阶明已经要听不清对方的喘息或是叫声,再用力,祝瑶会死的,可身下手指被咬的更狠,她的腰直直往自己的手指上挺,一下,又一下,终于僵停。
停。
“…对不起……”
“mama……”
她松开手,看见祝瑶侧过头用力咳嗽,大口喘息,咳得唐阶明弄不清她是在高潮里颤动还是因发咳而颤抖,可就连这样,祝瑶还不忘拥抱着朝她伸手。
“没关系,你可以叫我mama。”
在父亲再婚荒唐的礼宴之后,祝瑶就是这么说的。
祝瑶。
祝瑶。
想和祝瑶,永远一起。
泪水挤出唐阶明的眼眶,哭声终于从嗓子里砸下来,和颤抖的祝瑶一起,浇灌在混乱的热流里。
眼前的祝瑶还在发抖的余韵里,眼泪落在她身上几滴,两个身影终于不再重合了,她是祝瑶,就只是祝瑶。
唐阶明重重躺在祝瑶身侧,沾着体液的手无力地搭在对方身上,他俩沉沉地躺倒着,伴随渐轻的彼此回应着的喘息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