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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打架的路上,玛丽苏女主还顺便撩了个妹。 —————————— 楼兰来不及多看,绕过梁柱后抬手再是一掌,便见其中又有一半的银针红线顷刻凝结成了霜,纷纷掉落在地。 掌cao针线的教主自是清楚看见了这幕,瞳孔凝紧:“寒气凝冰?!” 他咬着牙关,再次手腕一沉,cao控着针线打了个弯,然后看着那为了躲避仿佛有灵性的针线而绕着庭院的树木飘忽游走的女子。 “你是道派的人?” 楼兰头来不及回看,顺势弯下腰躲过迎面刺来的三根银针,抬手夹住三根银针,顺势往回一弹,又是七八根红线针头撞在了一起。 她这才能勉强抽出空,头也不回的答他:“几时规定了,用凝冰掌就是道家的人。” 说完,抬手又是一掌打过去,掌风凌厉又沉重,正好刺来的数十根银针被这一掌打的或是弯曲或是断裂,猛然各处飞开。 一时间,红线凌乱的散落在地,断针则胡乱的扎进了墙壁树木之中,深不见底。 直到这时,楼兰才终于有了一会儿喘气的余地。 她回头看向那最开始被针线穿透的石柱,心都颤了一下,可想而知若真是她躲避不及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她凝目看向前方的人,沉沉说道:“东方教主,我并未在教中伤过任何人,对你更是多有退让,为何反而对我这般狠心?” “你没伤过任何人?” 教主瞥了一眼斜前方地上缓慢爬起来后捂着头小声呻吟的人,声音更冷更沉,隐有怒讽。 “那莲弟脸上的红印子是猪打的么?” “那是他自该承担的代价。”楼兰理直气壮的回道。 “若非我及时阻止,这会儿他脸上的红印子,就该出现七位夫人的脖子上了!” 教主一噎,懒得再与她废话,只衣袖甩动,指尖翻转,再次挥动针线直奔她而去。 十数根针线过后,传来他冷冷的话语。 “强词多话的无赖小儿,能完好躲过本座的针,再来跟本座说这些无用话吧。” 楼兰简直要被他那些数不尽又麻烦的针线弄得心烦意乱,难以应对。 她走的功法一脉过于霸道,又多耗在摄魂攻心的内功上,本就不擅对付这种细细密密的精细武功,何况对手还是东方不败本人。 想要打赢天下第一人自是妄想,可短时间内她还不至于连还击的能力都没有。 于是她弯腰蹲下,抬手向地面拍去,淡淡的雾气从她掌间溺出,竟见地面以她为圆心,薄薄寒霜眨眼间就覆盖了地面。 几根冰凌平地而起,正好缠上快逼至她面前的红线,红白两色交缠在一起后再难往前。 楼兰抬手握住冰凌,手间稍稍使力,便悉数在她指尖碎裂成了冰渣掉落在地。 “教主,你要打,我并不反对。”她站起身,无奈商量,“但我显然赢不过你的银针,若教主不想落个欺负两手空空弱女子的名声出去,可否不要再用银针?” 两手空空的弱女子? 你这样的弱女子却能接下世间上多少英雄豪杰都接不下的银针,那他们是不是不用活了? 教主倒是没有说出这话,却也没有反驳,冷哼一声果真转手翻袖收了指尖缠绕的银针红线。 一刻之后,红影转瞬跃前,举手向她迎面打去。 楼兰闻声辩位,及时的抬手一掌刚好与他对打在一处。 在场众人便觉一道强力的劲气扑面而来,纷纷被扑得往后倒退了几步。 下刻,院中的几棵百年树木从腰折断,断面整齐,竟像被锋利的刀具齐齐砍过。 待教徒们震惊的回头再看,便见前方一紫一红犹如水火交融,双方有来有往,速度快得近乎残影。 看到这幕,他们不禁啧啧感慨,想不到真的有人能与教主打的风生水起,数招过后还不落下势。 接着又转头一想。 这能文能武,心地善良,还有天人魅眼之姿,能让教内上下一致的推崇喜爱,不就是他们梦寐以求多年的教主夫人形象嘛?! 童百熊与桑三娘气喘嘘嘘赶到的时候,潇湘馆已经是换目一新了。 他们目瞪口呆的站在院口看着前方的一幕,愣愣的张不开嘴。 便见原本好好的一座潇湘馆,墙垣破碎,屋檐倒塌,树倒花枯。 墙壁上大洞一个接一个,且还在连连晃荡,灰尘滚滚冒出,堪比地震来袭。 童百熊愣愣的扭头,询问同样和他站在院门口,翘首探望的众人:“里面是怎么了?谁在拆房子吗?” 一名侍从正看的认真,回头看见是童长老,便啊了一声,好心向他解释道:“差不离了,是教主和楼姑娘在拆房子。” “什么玩意?!”童百熊惊的瞪大眼,不可置信道,“你说教主和谁?!” 旁边的一个少女扁了扁嘴,没好气道:“童长老,你这岁数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啊?他都说了,就是那个外教人楼兰啊。” “她,她能和教主,打,打架?”童百熊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细皮嫩rou的,感觉风一吹都要散了的小身板,竟然还有胆子跟教主对武?!” “她的胆子可不小。”少女嗤笑一声,“她不仅打了那杨莲亭几巴掌,还接了东方叔叔的绣花针数招没伤分毫呢。” 听完,童百熊快要昏厥过去了。 桑三娘在他身后默默扶了他一把,沉吟道:“其实来的路上属下已有察觉了。我们分明是一道走的,但走到半路她穿过一处拐弯,便眨眼不见了踪影。” 少女眨了眨眼:“这么说,她是专门来救那七位夫人的?” 桑三娘颔首:“是,方前属下无意得知教主要杀害夫人们,便找老熊商议,正好楼姑娘在旁听见了,就坚持要与我们一道同来。” “……她倒是个菩萨心肠,为几个漠不相关的人也敢和东方叔叔争执。” 任盈盈扁了扁嘴,再看向前方的硝烟滚滚,轻声叹息道:“若是我,是万万不敢惹东方叔叔生气的。” 其实何止她不敢,这整座日月神教,江湖多少英雄好汉,谁敢和东方不败作对呀? 怕是这时一句说得不好惹他不高兴,下一刻脑袋就要掉在了地上。 谁会嫌自己活的长了呢。 桑三娘没有接口,只问:“那几位夫人呢?可是安好?” “她们好着呢。”少女向身后不远处同样揪心眺望的几位佳人努了努嘴。 “她来的及时刚好拦下,又当场质问杨莲亭原因,得知全因他私心怂恿所致,东方叔叔便放了那几位夫人,让她们退了出去。” 只不过当众被驳了面子后的东方叔叔一怒之下,随后就和她打做了一团。 闻言,童百熊刚回过神就拍掌大笑:“嗨呀,这丫头果然办事麻利,是个靠谱的!” 桑三娘却是转口忽问:“圣姑,你怎的也在此处?” 教主一向谨慎又多疑,圣姑便基本就在她自己的小院里待着很少会出来走动,更不会特意来凑这种‘热闹’。 突然被问,少女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就止不住的东晃西晃,显得两分心虚。 一心只想着去见某人的任盈盈哪能料到这场突发的怪事。 她只知杨莲亭与东方叔叔避开众人独自说了会儿话,再回来时便冷目汹汹的告诉她自己有事要办,待他办完再领她去见人。 于是任盈盈就稀里糊涂的跟着来到了这潇湘苑,亲眼目睹了这场闹剧。 东方叔叔进了院二话不说就要赐毒酒赏白绫,于是原本欢心出来相迎的几位夫人顿时头顶如雷遭劈,瘫倒在地啜泣不止。 一场喜事忽然顿变丧事,满院子的人都始料未及,个个惊愣在了原地。 彼时,东方叔叔回目看向身旁神情僵硬的她,眼神阴鸷且复杂。 他对自己说:“盈盈,本座其实也不想杀她们,只是,不得不杀。” 话里皆是意味深长,显有暗示之意。 霎时之间就依稀明白了什么的她,顿时浑身冷冽成冰,一字答不出来。 东方叔叔看着她眨眼间就吓得苍白的小脸,露出一抹怜悯的眼神。 很快他收回目光对她轻抬了抬手,示意她向后站远些,别叫那些腌臜血腥沾了她漂亮的裙摆。 她向来是听话的,即便是此刻,便应声提裙转身恍恍惚惚的走到了院门口。 她忍不住回头悄悄望了一眼,只看见东方叔叔挺拔如玉却肃杀冷硬的背影。 以及他身前坐倒在地,绝望嚎哭的佳人们。 她颇为不忍的收回眼,咬着牙一步步挪出了院口。 彼时,她抓着衣扣垂头站在院门口听着里面的哭声高亢,却苦于走也走不开,离又离不了,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受着这场没有尽头似的煎熬。 直到她忽然察觉到有人迎风而来,翩翩走过自己身边。 “小姑娘不要听这些。” 那声音柔的清淡,带着安抚人心的温和。 “这些对你而言是朝堂风雪,春水薄冰,不该太早知晓。” 她错愕的抬起头,便见那人头也不低的与她擦肩而过径直进了院子。 一袭淡淡金色的薄纱被风吹起,正好拂过她的眼前,宛若春日里薄薄的一缕西斜灿阳。 任盈盈便在这一缕斜阳里,暖了心脾,有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