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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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第二天一早，酒店门口，林凛看见华颂出现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倒是没穿昨天那件土味花衬衫，但是某种意义上比那更糟糕……他居然穿着条休闲牛仔裤和印着她的二次元形象的周边痛T出来了！
“您就一定要这么穿吗……”
“嗯？怎么了？”华颂晃晃脑袋，仿佛意识不到问题何在。
“算了……”考虑到上面印的只是个抽象Q版的插图，还是黑白款，应该不会有路人觉得她和上面这个图案有什么关系，林凛只能勉强说服自己接受。
她朝对面的皇子微笑，拎起奶油色的连衣裙裙摆赚了个圈，梳成高马尾的橙色长发随之飘起来，“殿下，我今天好看吗？”
“女神什么时候时候都好看！我永远是您的好狗狗！”华颂即答。
看着他仿佛背后有尾巴在拼命摇的样子，林凛不免笑出声来，“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你的两位保镖呢？”
“诶嘿嘿嘿……他们也不可能上厕所都跟着我进去吧，他们又不是Beta……”
“果然……那我们快走吧……”
两人搭乘酒店附近的路面公共交通离开，等酒店的影子消失在视线尽头，华颂才好奇地问道：“凛凛酱不在团里没关系吗？”
MKW这个偶像团体人数非常多，光是小偶像加起来就有几百人，所以他们有几个分队，其中林凛所属的这只队伍是人气最高历史最悠久的队伍，队长是艾利卡，元老成员们甚至是从观众只有七个人时坚持到现在的，并不单纯是偶像，也深度参与各种后勤工作。林凛虽然不是最早的一批人，但因为性格爱cao心会照顾人，现在是副队长。
“唔……艾利卡会照顾好大家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往窗外飘，显然是有点心虚。
“那女神要带我去哪啊？”
华颂发现不对劲了，林凛带他出来轻车熟路，连公共交通这种必须使用埃尔蒙德本国货币软件才能支付的事情，她都提前办好了两个账号，一路上也没有怎么检查终端导航研究地图，太可疑了，他摸着下巴盯着她，一脸若有所思。
“殿下您……”林凛扶额，“我当然是做了攻略的啊！”她掰着手指数数，“我们先去本地餐厅吃饭，不是桃乐丝说的那家，那家在论坛里被评价就是广告打得好，本地人不吃的。然后再逛逛这里的购物区买点纪念品……这样我们回去给他们带点礼物，他们总不好意思骂得太狠了……最后有个地方我想去看看，但是那里不太安全，您买完东西回去也……”
“我去我去！”华颂双眼发光，“天涯海角我都追随女神！”
“……好好好。”怎么这么像一只狗狗……她颇有一种想伸手在他头上摸摸的冲动。
待他们从车上下来，眼前的景象已经和酒店附近大为不同。
高度适中的居民楼和老式低矮商铺街取代了高楼大厦，小店店面朝着步行道路摆开，卖着一些印着当地特色图案的小东西，生活气息比市中心浓郁多了。
到了这里，林凛才首次对着终端纠结起来，“这个地方跟导航上长得不太一样……”
“那我们去问问人嘛……”华颂说着就要往杂货店走，却被她拦下。
“殿下，这里的本地人大多不会说帝国语，您终端里下翻译功能了吗？”
“噢……”
最后还是林凛使用翻译软件找人问了路，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那家餐厅。
说是餐厅可能太高端了，实际上就是一家小店，在门口摆了三张桌子几个凳子，往桌上一摸甚至还隐约有一层油。
“这……”她略显尴尬，“我没想到这么……我们换一家店吧……”
“诶！？不要啦！”华颂拉出一张凳子坐下，“我快饿死了，走不动了！”
“……您要是吃坏了肚子我可不负责……”他都这么说了，林凛也只好顺势坐下来，扫了桌上的菜单开始研究。
看了一会，她实在受不了对面强烈地注视，忍不住抬头道：“您别盯着我……”
“呜……凛凛酱的光辉遮蔽日月如此闪耀我的视线永远无法移开呜呜呜……”
“好了好了别皮了，”她将点单发出去，站起来道：“这家店不卖饮品，刚刚过来时我看到有家排队很长的饮品店，您在这等我可以吗？”说完她又叮嘱道：“别乱跑啊！这里治安不比帝国首都！”
得到皇子殿下点头如捣蒜的回答之后，林凛才放心离开，只是走了几步就想起来：
大概那位秦天少将当初叮嘱时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应该更听她的话一点吧……
店里客人少，菜上得也快，服务员是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他一见华颂穿的衣服立刻双眼发光用磕巴的帝国语道：“客人您也喜欢二次元啊？”
“这不是二……差不多，差不多！哎哟小弟弟你会说帝国语啊？”华颂自来熟得很。
“我在帝国留过学啦……家里人周末要我过来帮店里忙，客人您长得就像帝国大人物啊！”
“哎呀你真会说话～”
两人谈论了一会亚文化，原来这位小哥在帝国留学期间喜欢上了二次元，同好见面分外热情，最后以小哥给华颂推荐机甲动画、他给小哥推荐美少女偶像动画，逐发现两人话没那么投机结束……
这时店里的叫小伙回去，华颂连忙道：“等等等等，有个事问问你……”
待林凛带着两杯绿色的当地特色鲜榨果汁回来时，就见到这位皇子大人笑得一脸油腻，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还说“保密”。
吃饭过程意外地普通，除了被某个不明蔬菜酸得五官打结之外，华颂力赞埃尔蒙德美食，表示回去之后要想办法让家里的厨师学学。
“虽然我早就知道您跟一般王公贵族不一样………”吃完饭，他们回到那条街道买特产，林凛对着眼前带着样式怪异色彩鲜艳的手工编织帽子，笑嘻嘻地摆出中二的姿势要她帮忙拍照的皇子无奈地笑笑。
“嘿嘿，女神夸我了～”华颂原地起跳转圈。
她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带着彩色面具穿着本地民族服饰的高挑女人不知何时闯入他们中间，用音调奇怪的帝国语道：“呀，你们是游客吗？帝国还是联盟人？”
林凛手皱眉道：“你是…？”
“是啊是啊，我们是游客！说起来这位jiejie您……”
“不错不错，小伙子长得帅小姑娘长得也漂亮，郎才女貌呀，这个就送你们了。”
“我们不是……”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木雕塞给林凛，打断了她“我们不是情侣”的澄清，她再抬头时对方已经离开了，留下一个插着裤袋迈着大步往前走的背影。
木雕是两个简单的几何图形，放在一起时凹的那块和凸出的那块可以拼在一起，是成对的，送它的人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哇，这里人这么太热情啊，还送纪念品呢，”华颂随意地拿起其中一个道：“那这个就是我的咯。”
“……”
林凛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迟疑再三终于还是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两人又逛了逛，手上拿了不少东西，比起纪念品买得更多的是各类零食，吃的总是更受欢迎一点。
“接下来去哪？”华颂十分乖巧地询问。
“离这不远，但是那里……是贫民窟，殿下您真的要跟着来吗？”
“我说了女神去哪我去哪嘛！”华颂笑眯眯地。
见他这幅样子，林凛只能默许他跟上，顺带解释了一下这次出来的缘由。
这趟埃尔蒙德之旅的起因非常单纯，一年前，在MKW的官方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帖子，看语气是个小孩子，她说自己最喜欢MKW了，经常偷偷地下载他们的视频看，还会学他们的舞蹈跳给她病重的奶奶看，但是他们没有钱出国，希望有一天MKW能来埃尔蒙德开演唱会，再加上接洽后得知埃尔蒙德有意邀请他们，于是就有了这次的整个行动。
当然，他们不仅仅是为了慈善，本身这个事件也值得拍摄纪录片进行宣传营销，也算是一石二鸟。
“不能说完全没有利益成分……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是空谈了……”林凛苦笑道：“我跟简要了这位粉丝的地址，毕竟来都来了，总不能连拜访都不去……殿下你怎么哭了？！”
“太高尚了！”
华颂双手做祈祷状，“我们凛凛女神真是又温柔又善良……这位同担家在哪里啊？”
“应该…就是这里了，”对着面前这面满是涂鸦的墙上挂着的扇歪斜铁门，林凛思索道。
他们跟着导航走出购物区，越往前周围的景物越是老旧落后，然后就到了这片房屋拥挤的街区，的确如她所说，对比市中心的发达奢华，这里称得上是贫民窟。
她正要敲门，背后忽然传来稚嫩的童声：
“你，你们找我奶奶……做什么！”
两人循着声音源头回头看去，吃了一惊。
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粉色裙子，身高只到他们的腰间的小女孩正握着拳头、神色紧张地看着他们。
重点是她的长相，不是太美丽也不是太丑陋，而是稀奇。
她居然长着一副形状奇异、像是鳄鱼的头，皮肤也是绿色的带着纹路，分明是外星人，可是身上的其他部位又没有非人特征，如果不是脖颈处自然的皮肤过渡，咋一看还以为只是人类小女孩带着动物头套。
“……你奶奶……你就是‘鳄鱼小梅喜欢MKW’？”林凛问，这个网名竟然是“真”的。
“？你们怎么知……啊！林…林凛大人！？”
名为小梅的女孩终于认出来林凛的样子，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两排尖锐的牙齿，“真的是林凛大人吗？！”
“嗯，是我，之前简应该跟你聊过了，我很抱歉，事情有点变化……”
林凛蹲下来，用温柔且充满歉意的语气向她解释他们无法按约定在埃尔蒙德开演唱会的事情。
“呜……我知道了……”
“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满足的话……或者，你和你奶奶要不要到我们住的酒店里来，或许私下可以……”
“不行，不行……”小梅摇摇头，“奶奶身体很差，不能离开家里……我要照顾奶奶……”
“这……抱歉……我们真的很抱歉……”最大的伤害并不是一开始就拒绝她，而是先点燃希望再灭掉，林凛当然明白，但她没有别的办法。
“呀！丑八怪！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漂亮jiejie啊？jiejie，你多少钱一晚上啊？”
突然，一句无比刺耳的话从远处传来，他们抬头看去，一个身高比小梅稍微高一些的黑发男孩对他们龇牙咧嘴，神情猥琐。
“林凛大人，别管他……”
“你小子嘴上放干净点！”
华颂不知何时已经冲出去了，在小梅和林凛两人吃惊的视线里，他直接上手揪住男孩的耳朵教训道：“我看你这小小年纪就肥头大耳的才是丑八怪呢，家教这么烂，向她们道歉！”
“呃……我才不……”
“道歉！”他手上用劲，男孩被捏得痛了，极其不情愿地吐出一个断断续续的“对不起”，待华颂稍微松手，他立马跑远了。
小梅吓得捂住了嘴，林凛也没好到哪去，有些愣住了，她没想到华颂居然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你……”
“小混蛋不教育就会变成老混蛋嘛，我可真是乐于助人啊！”
“可是大哥哥啊……他……”
“嗯？”
她指指他身后，华颂回头看去，只见那个男孩又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
身高明显高于他们所有人一个头、穿着一件背心、一身壮硕肌rou的高大女人，她手上还拿着一把巨大的菜刀。
“就是你们欺负我儿子？”
这次林凛反应得更快，她抓住华颂的手往街道另一边拖，“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第二天一早，酒店门口，林凛看见华颂出现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倒是没穿昨天那件土味花衬衫，但是某种意义上比那更糟糕……他居然穿着条休闲牛仔裤和印着她的二次元形象的周边痛T出来了！
“您就一定要这么穿吗……”
“嗯？怎么了？”华颂晃晃脑袋，仿佛意识不到问题何在。
“算了……”考虑到上面印的只是个抽象Q版的插图，还是黑白款，应该不会有路人觉得她和上面这个图案有什么关系，林凛只能勉强说服自己接受。
她朝对面的皇子微笑，拎起奶油色的连衣裙裙摆赚了个圈，梳成高马尾的橙色长发随之飘起来，“殿下，我今天好看吗？”
“女神什么时候时候都好看！我永远是您的好狗狗！”华颂即答。
看着他仿佛背后有尾巴在拼命摇的样子，林凛不免笑出声来，“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你的两位保镖呢？”
“诶嘿嘿嘿……他们也不可能上厕所都跟着我进去吧，他们又不是Beta……”
“果然……那我们快走吧……”
两人搭乘酒店附近的路面公共交通离开，等酒店的影子消失在视线尽头，华颂才好奇地问道：“凛凛酱不在团里没关系吗？”
MKW这个偶像团体人数非常多，光是小偶像加起来就有几百人，所以他们有几个分队，其中林凛所属的这只队伍是人气最高历史最悠久的队伍，队长是艾利卡，元老成员们甚至是从观众只有七个人时坚持到现在的，并不单纯是偶像，也深度参与各种后勤工作。林凛虽然不是最早的一批人，但因为性格爱cao心会照顾人，现在是副队长。
“唔……艾利卡会照顾好大家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往窗外飘，显然是有点心虚。
“那女神要带我去哪啊？”
华颂发现不对劲了，林凛带他出来轻车熟路，连公共交通这种必须使用埃尔蒙德本国货币软件才能支付的事情，她都提前办好了两个账号，一路上也没有怎么检查终端导航研究地图，太可疑了，他摸着下巴盯着她，一脸若有所思。
“殿下您……”林凛扶额，“我当然是做了攻略的啊！”她掰着手指数数，“我们先去本地餐厅吃饭，不是桃乐丝说的那家，那家在论坛里被评价就是广告打得好，本地人不吃的。然后再逛逛这里的购物区买点纪念品……这样我们回去给他们带点礼物，他们总不好意思骂得太狠了……最后有个地方我想去看看，但是那里不太安全，您买完东西回去也……”
“我去我去！”华颂双眼发光，“天涯海角我都追随女神！”
“……好好好。”怎么这么像一只狗狗……她颇有一种想伸手在他头上摸摸的冲动。
待他们从车上下来，眼前的景象已经和酒店附近大为不同。
高度适中的居民楼和老式低矮商铺街取代了高楼大厦，小店店面朝着步行道路摆开，卖着一些印着当地特色图案的小东西，生活气息比市中心浓郁多了。
到了这里，林凛才首次对着终端纠结起来，“这个地方跟导航上长得不太一样……”
“那我们去问问人嘛……”华颂说着就要往杂货店走，却被她拦下。
“殿下，这里的本地人大多不会说帝国语，您终端里下翻译功能了吗？”
“噢……”
最后还是林凛使用翻译软件找人问了路，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那家餐厅。
说是餐厅可能太高端了，实际上就是一家小店，在门口摆了三张桌子几个凳子，往桌上一摸甚至还隐约有一层油。
“这……”她略显尴尬，“我没想到这么……我们换一家店吧……”
“诶！？不要啦！”华颂拉出一张凳子坐下，“我快饿死了，走不动了！”
“……您要是吃坏了肚子我可不负责……”他都这么说了，林凛也只好顺势坐下来，扫了桌上的菜单开始研究。
看了一会，她实在受不了对面强烈地注视，忍不住抬头道：“您别盯着我……”
“呜……凛凛酱的光辉遮蔽日月如此闪耀我的视线永远无法移开呜呜呜……”
“好了好了别皮了，”她将点单发出去，站起来道：“这家店不卖饮品，刚刚过来时我看到有家排队很长的饮品店，您在这等我可以吗？”说完她又叮嘱道：“别乱跑啊！这里治安不比帝国首都！”
得到皇子殿下点头如捣蒜的回答之后，林凛才放心离开，只是走了几步就想起来：
大概那位秦天少将当初叮嘱时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应该更听她的话一点吧……
店里客人少，菜上得也快，服务员是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他一见华颂穿的衣服立刻双眼发光用磕巴的帝国语道：“客人您也喜欢二次元啊？”
“这不是二……差不多，差不多！哎哟小弟弟你会说帝国语啊？”华颂自来熟得很。
“我在帝国留过学啦……家里人周末要我过来帮店里忙，客人您长得就像帝国大人物啊！”
“哎呀你真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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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店里的叫小伙回去，华颂连忙道：“等等等等，有个事问问你……”
待林凛带着两杯绿色的当地特色鲜榨果汁回来时，就见到这位皇子大人笑得一脸油腻，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还说“保密”。
吃饭过程意外地普通，除了被某个不明蔬菜酸得五官打结之外，华颂力赞埃尔蒙德美食，表示回去之后要想办法让家里的厨师学学。
“虽然我早就知道您跟一般王公贵族不一样………”吃完饭，他们回到那条街道买特产，林凛对着眼前带着样式怪异色彩鲜艳的手工编织帽子，笑嘻嘻地摆出中二的姿势要她帮忙拍照的皇子无奈地笑笑。
“嘿嘿，女神夸我了～”华颂原地起跳转圈。
她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带着彩色面具穿着本地民族服饰的高挑女人不知何时闯入他们中间，用音调奇怪的帝国语道：“呀，你们是游客吗？帝国还是联盟人？”
林凛手皱眉道：“你是…？”
“是啊是啊，我们是游客！说起来这位jiejie您……”
“不错不错，小伙子长得帅小姑娘长得也漂亮，郎才女貌呀，这个就送你们了。”
“我们不是……”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木雕塞给林凛，打断了她“我们不是情侣”的澄清，她再抬头时对方已经离开了，留下一个插着裤袋迈着大步往前走的背影。
木雕是两个简单的几何图形，放在一起时凹的那块和凸出的那块可以拼在一起，是成对的，送它的人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哇，这里人这么太热情啊，还送纪念品呢，”华颂随意地拿起其中一个道：“那这个就是我的咯。”
“……”
林凛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迟疑再三终于还是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两人又逛了逛，手上拿了不少东西，比起纪念品买得更多的是各类零食，吃的总是更受欢迎一点。
“接下来去哪？”华颂十分乖巧地询问。
“离这不远，但是那里……是贫民窟，殿下您真的要跟着来吗？”
“我说了女神去哪我去哪嘛！”华颂笑眯眯地。
见他这幅样子，林凛只能默许他跟上，顺带解释了一下这次出来的缘由。
这趟埃尔蒙德之旅的起因非常单纯，一年前，在MKW的官方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帖子，看语气是个小孩子，她说自己最喜欢MKW了，经常偷偷地下载他们的视频看，还会学他们的舞蹈跳给她病重的奶奶看，但是他们没有钱出国，希望有一天MKW能来埃尔蒙德开演唱会，再加上接洽后得知埃尔蒙德有意邀请他们，于是就有了这次的整个行动。
当然，他们不仅仅是为了慈善，本身这个事件也值得拍摄纪录片进行宣传营销，也算是一石二鸟。
“不能说完全没有利益成分……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是空谈了……”林凛苦笑道：“我跟简要了这位粉丝的地址，毕竟来都来了，总不能连拜访都不去……殿下你怎么哭了？！”
“太高尚了！”
华颂双手做祈祷状，“我们凛凛女神真是又温柔又善良……这位同担家在哪里啊？”
“应该…就是这里了，”对着面前这面满是涂鸦的墙上挂着的扇歪斜铁门，林凛思索道。
他们跟着导航走出购物区，越往前周围的景物越是老旧落后，然后就到了这片房屋拥挤的街区，的确如她所说，对比市中心的发达奢华，这里称得上是贫民窟。
她正要敲门，背后忽然传来稚嫩的童声：
“你，你们找我奶奶……做什么！”
两人循着声音源头回头看去，吃了一惊。
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粉色裙子，身高只到他们的腰间的小女孩正握着拳头、神色紧张地看着他们。
重点是她的长相，不是太美丽也不是太丑陋，而是稀奇。
她居然长着一副形状奇异、像是鳄鱼的头，皮肤也是绿色的带着纹路，分明是外星人，可是身上的其他部位又没有非人特征，如果不是脖颈处自然的皮肤过渡，咋一看还以为只是人类小女孩带着动物头套。
“……你奶奶……你就是‘鳄鱼小梅喜欢MKW’？”林凛问，这个网名竟然是“真”的。
“？你们怎么知……啊！林…林凛大人！？”
名为小梅的女孩终于认出来林凛的样子，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两排尖锐的牙齿，“真的是林凛大人吗？！”
“嗯，是我，之前简应该跟你聊过了，我很抱歉，事情有点变化……”
林凛蹲下来，用温柔且充满歉意的语气向她解释他们无法按约定在埃尔蒙德开演唱会的事情。
“呜……我知道了……”
“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满足的话……或者，你和你奶奶要不要到我们住的酒店里来，或许私下可以……”
“不行，不行……”小梅摇摇头，“奶奶身体很差，不能离开家里……我要照顾奶奶……”
“这……抱歉……我们真的很抱歉……”最大的伤害并不是一开始就拒绝她，而是先点燃希望再灭掉，林凛当然明白，但她没有别的办法。
“呀！丑八怪！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漂亮jiejie啊？jiejie，你多少钱一晚上啊？”
突然，一句无比刺耳的话从远处传来，他们抬头看去，一个身高比小梅稍微高一些的黑发男孩对他们龇牙咧嘴，神情猥琐。
“林凛大人，别管他……”
“你小子嘴上放干净点！”
华颂不知何时已经冲出去了，在小梅和林凛两人吃惊的视线里，他直接上手揪住男孩的耳朵教训道：“我看你这小小年纪就肥头大耳的才是丑八怪呢，家教这么烂，向她们道歉！”
“呃……我才不……”
“道歉！”他手上用劲，男孩被捏得痛了，极其不情愿地吐出一个断断续续的“对不起”，待华颂稍微松手，他立马跑远了。
小梅吓得捂住了嘴，林凛也没好到哪去，有些愣住了，她没想到华颂居然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你……”
“小混蛋不教育就会变成老混蛋嘛，我可真是乐于助人啊！”
“可是大哥哥啊……他……”
“嗯？”
她指指他身后，华颂回头看去，只见那个男孩又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
身高明显高于他们所有人一个头、穿着一件背心、一身壮硕肌rou的高大女人，她手上还拿着一把巨大的菜刀。
“就是你们欺负我儿子？”
这次林凛反应得更快，她抓住华颂的手往街道另一边拖，“愣着干什么，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