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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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见过月泉淮,迟驻知道,一定会有这样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又或者,三个月的时间其实并不快,只是他希望这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所以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快。 又是一个,似曾相识的雪夜。 但是屋中的景象,迟驻自以为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终于亲眼见到,才意识到这是怎样荒唐yin乱的一幕。 月泉淮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了。他赤裸裸地坐在床边,双腿分开,岑伤跪在他的面前,小狗舔rou骨头一样温顺地舔舐他挺立的yinjing。月泉淮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身边一左一右地跪了两个新月卫,分别吸吮着月泉淮两个鼓胀的rutou,又不住爱抚他的身体。月泉淮脸颊绯红,他闭着眼睛低低呻吟着,双手左拥右抱地搂住那两名新月卫的腰,白皙赤裸的脚轻踏在岑伤的私密处,上上下下地缓缓摩擦着。 迟驻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一股恶心感从胃里一窜一窜地钻上来,顶得他差点当面吐出来。他面色苍白,而这时那些人也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转头看他。 他们不看他还好,迎着这几双眼睛,迟驻只觉得自己更加想吐。他嘴唇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顶着月泉淮冷雪似的目光勉强吞咽下反胃,他虚虚踩出一步,只觉得脚底下踩的是棉花。 他不愿。 他不想。 他不,他…… 在那个人的眼神下,好像他连痛苦的想法都不配拥有,不,是他所有的想法都不配拥有,在那个人的目光下,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去做。 去做就够了。 迟驻僵硬地站在他们面前,三个新月卫已经把月泉淮霸占得满满当当。迟驻有一些庆幸,但他不敢庆幸,他现在就站在月泉淮的面前,被对方雪似的冷冽目光从头到脚浇了个彻底,他嗫嚅几下,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声低若蚊咛的问候。 “……义父。” 他这一声虚弱小猫似的叫唤把几个新月卫都逗笑了。岑伤抬眼看了看月泉淮的神色,这才转头看向迟驻,似笑非笑。 “迟兄当真是才经人事,羞怯得很。怎么,莫非是想穿着衣服伺候义父么?” 又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迟驻只觉得自己已经被冻成了冰块,就像是当夜值给月泉淮守夜时那么冷。他活人似的滚了滚喉结,木讷地抬起手,解开自己的扣子。 怎么解不开。 怎么,怎么解不开。 迟驻咬紧牙关,近乎撕扯地去解衣服的暗扣。他急切地用力地麻木地拽着,但是他突然发现月泉淮早就收回了注视他的目光,他其实早就没有在看他了……但是指尖的力道已经来不及收回,“嘣”地一声,那颗暗扣经不住力道地崩飞,“啪”地一声弹在岑伤脸上。 正在含吮月泉淮yinjing的岑伤愣了,两个正在吸吮月泉淮rutou的新月卫愣了,连正眯着眼舒服享受的月泉淮也终于睁开眼睛,带着点疑惑扫视一圈,最后恍悟刚才发生了什么,嘲讽地哼笑了一声。 “呵……” 月泉淮再度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享受了,而几个新月卫也都默契地重新做起自己该做的事,就连岑伤也若无其事地擦了下脸颊,继续低头含吮义父的yinjing,动作轻柔又耐心。只有迟驻维持着刚刚的动作僵在原地,胃里翻涌,脸上像是被人扑面砸了一盆火。 他被那盆火从头烧到脚,在那盆火焰中不得挣扎地燃烧殆尽,灰飞烟灭。 这时他才闻见房间中的雪松香,这香味熟悉得让他想吐。但他不能吐,更不敢吐,他只能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拖着沉重的腿脚膝行上床。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么沉。 月泉淮的后背是唯一一个留给他的地方,他也只能僵硬地贴上月泉淮的背。感受到身后的温度,月泉淮舒服地喟叹一声,放松了身子靠进迟驻怀里。 迟驻浑身僵硬,机械地抬起手,好像拥住了怀里的月泉淮。他贴在月泉淮身后,那人身上清晰的雪松香气搅得他胃里越发翻涌。而他却不得不用手支撑着那人的身体,让他能够在自己的怀里靠得更舒服。迟驻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变得麻木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只做一个不像活人的椅子就好,于是他垂下目光,却看到了月泉淮隆起的孕肚。 迟驻的心脏在那一刻鲜活地跳动。 那是孩子,是他的孩子,是他亲自在月泉淮体内留下的孩子。天乾温软柔和的奶茶香不由自主地溢出,温和地安抚着怀中的地坤和他腹中的胎儿。月泉淮舒服地呻吟一声,越发挺了挺腰,又往迟驻怀中靠了靠。迟驻的双手抱住月泉淮,他沉默地看着那人光滑的肚腹,信香轻柔地爱抚他怀中这个需要伴侣的地坤。迟驻知道自己的心脏正贴在月泉淮的后背一下一下跳动,而他也好像感受到月泉淮的心跳,清晰到能够穿透他的胸膛。 温热的泪水滑落迟驻的眼角。 肩上的湿润让月泉淮有点疑惑地睁开了眼睛,但他随即听见了背后几不可察的凌乱的呼吸声。思索了片刻他恍然大悟,月泉淮勾了勾嘴角,决定大发慈悲地不去揭露身后的小秘密。 他本来也不想这样的。 但是没有办法,那天迟驻结束了自己的发情期之后逃之夭夭,而雨露期还没有结束的月泉淮一睁眼发现身边居然没了天乾。这次的雨露期,他已经被天乾cao开zigong灌了精,眼下天乾跑了他可怎么办?! 好在他有岑伤。 他一手调教出的新月卫长侍,聪慧伶俐,善解人意,带着几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一起好好安抚了他两天,这才算让月泉淮成功度过这次的情期。只是这样一来,月泉淮也不敢确认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了。 迟驻的可能性最大,毕竟他时间长,射得多,但是其他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月泉淮如是盘算着,干脆将那几天的人都叫了过来。 怀孕的地坤总是会格外渴求伴侣的安抚。刚刚有岑伤在,月泉淮只觉得浑身舒服,眼下迟驻又来他身后,这种舒服的感觉就更明显。月泉淮命胸前那两个不够舒服的新月卫出去,又示意岑伤停下,反手扣住迟驻的手腕,骤然拧身将人反压在榻上。 迟驻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情绪,他下意识地察看月泉淮隆起的肚子。好在月泉淮的动作并没有拧到或者压到圆鼓鼓的腹部,迟驻这才松了口气,正要抬眼却猛然僵住。 他刚刚……在干什么?! 他颤抖着抬起眼睛,月泉淮那张含笑的俊俏脸庞撞入他的眼中,艳丽得过分锋利了。他又慌慌地赶紧垂下眼睛,却只听那人轻笑一声,俯身凑到他颈侧,深深地吸了口气。 “嗯……” 轻细的语调居高临下地落下来,就像一片小小的,在迟驻耳边摔碎的雪花。迟驻一个激灵,那人温热的舌尖居然在他的颈侧轻飘飘地舔过,留下一抹湿热的水痕和嘲弄的轻笑。 “果然是你啊……” 颈边的气息又被深吸了一口,迟驻一个哆嗦,只觉得浑身上下汗毛倒竖。颈侧的一小块皮rou被锋利的齿尖叼住,慢条斯理地轻磨,磨出暧昧的低语和哼笑。 “……迟驻。” “怎么还没开始呢?”一句裹挟着寒风的冒冒失失的问话让迟驻觉得自己从要被吃掉的境地中解放出来了。月泉淮放开迟驻,慢条斯理地撑着他的胸腹起身。他的簪子早被抽掉了,一头柔亮顺滑的黑发披散在白皙的腰际,三缕红艳艳的发丝缠绕其中,诡魅的艳丽。 “乐兄来得好迟啊,不如和迟兄互换一下姓名好了。”岑伤悠哉哉地起身,不动声色地挤开一身寒气的乐临川,上前双手扶住月泉淮的后腰,一挺腰就把月泉淮插出一声呻吟。 “哎行行行,我去烤烤。”乐临川识趣地走到一边烤火,“一次三根啊?义父吃得下么?” 话音未落,一发月铳擦破乐临川的脸颊。乐临川摸摸脸上的血口,轻嘶一声,也不安静烤火了,着急忙慌地调动内力把自己弄得热乎乎的,三步并作两步过来,稀里哗啦地脱掉自己的衣服。 “义父别生气……我这也是关心义父……”地坤的身体果然耐cao得很,乐临川抱着月泉淮一边哄一边给他扩张,慢慢插进自己的东西。月泉淮眉尖似蹙非蹙,难耐地低吟出声。迟驻目瞪口呆地看着,看着月泉淮双腿分开地半跪坐在床上,身下同时插进了自己两个义子的性器。 “呦,迟兄这不在这儿呢吗?”乐临川好像这才看见迟驻,“一起来啊,义父又不是让你来干看着的。” 这句话或许说对了,因为乐临川没挨打。但是月泉淮也没分给迟驻一个眼神,他呻吟着享受两个义子的抽插,流出来的水把三个人的腿间都弄得湿滑一片。岑伤的青苔味和乐临川的炭火味在房间里冲得让迟驻想打喷嚏,周身香甜的奶茶味萦绕着他,可这些混乱的味道都被一股清淡的雪松香冷冷地压了下去。 迟驻惊恐地发现,他勃起了。 眼前的月泉淮被cao得在两人之间上下颠动,两个rutou红彤彤地肿胀着,被乐临川又吸又咬。他呻吟着护着自己的肚子不住起伏,脸上表情似疼痛似欢愉。乐临川吻了下月泉淮的脸颊,突然开口谈起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义父几时对中原武林动手啊?兄弟们早就看唐国那群兔仔们不顺眼了。” 唐……唐国? 对,迟驻突然意识到,他们都是渤海国人,他们和自己……他将目光移向岑伤,却发现岑伤只是含笑卖力挺动腰身,他的目光只专注地缠绕在月泉淮一个人的身上。 发丝,耳尖,后背,腰身,月泉淮只觉自己的身后已经被岑伤的目光爱抚了个遍,腹中的孩子感受到父亲的亲近,激动地伸展手脚。月泉淮哎呦一声捂住肚子,岑伤和乐临川同时停了下来。 “义父?”岑伤关切地环住月泉淮的肩,乐临川则是干脆抚上月泉淮的肚子,满眼新奇:“义父,是肚子疼?还是孩子动了?” “信香都收收……”孩子那一脚踢得不重,但也不算轻,更要命的是这一下好像把他的兄弟闹醒了,也翻来覆去地动弹起来。月泉淮捂着肚子闷哼出声,只能马上朝令夕改:“放些信香出来……嗯……” 他喘过一口气,冷冷哼了一声。 “小兔崽子们……” 岑伤和乐临川专注地安抚着他肚子里的孩子,但还有一个一动一动地不消停。迟驻还在旁边死人一样不会动弹,月泉淮不耐烦地皱眉,一把扯过迟驻的手,把他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迟驻来不及为自己的右手抽气,因为下一秒,他就清晰地感受到月泉淮腹中的胎动。透过那只残破的右手,他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孩子紧紧握住的一棱一棱的小拳头。天乾柔和的奶茶香下意识地溢散出来,温柔地包裹着自己的地坤,传达着父亲的爱抚。月泉淮的肚子在三人的安抚下消停下来,他松了一口气,眉眼柔和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迟驻震惊地看着他松缓下来的模样,看着他垂头轻抚自己的孕肚,眼角眉梢的神色甚至称得上温柔,是的,温柔,他居然会有温柔?! 他居然,他居然??? 迟驻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居然,是爱着他的孩子们的吗? “对付唐国之事不急着动手,”他好像恍惚了很久,久到月泉淮已经开始回答之前乐临川的问话。迟驻终于又看到熟悉的他,眉眼森冷,眼尾红晕色殷如血。 熟悉的冰冷让他想要远离,但是床帏之中竟然没有他能够离去的地方。他躲无可躲地赤裸着身子呆在床上,听见月泉淮轻抚自己的小腹,冷声开口。 “待老夫诞下孩儿……呵,不急,高句丽一国的血债,老夫有的时间和唐人慢慢清算。” 最后几字冷得将床榻上的暧昧气氛都撕碎了,又或者这只是他以为的撕碎了。乐临川又笑着凑上去,黏黏糊糊地亲吻着他义父的脖子,岑伤吻着义父的耳尖,下身再度温柔地抽插起来。而迟驻惊到呆在原地,惊恐地看着月泉淮。 他居然,他居然??? 他又一次震惊到说不出话。 他居然,也是有家国情怀的吗? 一个恶人,一个魔头,残忍的化身,杀人如麻的畜生,难道也懂什么是爱,也懂什么是家与国的忠贞和爱恋吗?! 怎么,怎么可能呢? 迟驻脑中嗡嗡作响,他看见月泉淮身子倒下,他不假思索地接住了他。 迟驻,迟驻!你在干什么?! 理智在脑中怒吼,迟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撩开绸缎似的黑发,对着那块柔软的腺体再度咬了上去。 他不记得他们是怎么结束的了。 但他记得他们总会有新的开始。 而他,居然已经不再抵触那件事了。 甚至,好像,或许,他已经对那件事生出了一丝丝隐秘的期待。 不,不,不对,不是,他没有,他没有的。他不会的,他不可能的。 迟驻坚定地否决了自己,依旧面无表情地抬起眼来,目光习惯地投向前方那个肚子挺立的身影。 现在,月泉淮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对他们三个的需求也越来越高。岑伤和乐临川时时被他派出去做事,所以迟驻,只有迟驻,只能是迟驻每日贴身陪伴在他的身边,时时刻刻用自己的信香安抚着怀孕的地坤和即将出生的孩子。迟驻不知道,也许他不知道,他搀扶的力度是温柔,他抚摸孕肚的手法是温柔,他散发的信香也是温柔。 而他似乎也不知道,他闻不出来,他的信香早已不是一片纯然的甜蜜,丝丝缕缕的雪松香似有若无地缠绕其中,清淡又雅致。 不。 不会的。 他不会的。 迟驻的指尖恋恋不舍地从月泉淮的肚子上移开,他撩起月泉淮的长发,尽极轻柔地亲吻那块敏感又肿胀的腺体。 对,他没有。 他不会,不会的。 唇瓣在柔软的腺体上辗转厮磨,温热的手掌软软地贴上圆润的肚腹。迟驻感受着自己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月泉淮的肚子,感受着自己的唇瓣轻轻亲吻着月泉淮的腺体,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