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了
我已经好了
洛水初还有些发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可对上他唇边的笑意,忽然就福至心灵: ——居然是成了。 他虽还未亲口承认,但这举动,这话语,却已隐隐有了初次歪缠时的熟悉之感,竟是真的顺了她的意思,入了她罗织的梦中,化作了她朝思暮想之人。 哪怕只是皮相肖似,却也是肖似了十分的活色生香,与她往日春梦之中的并无二致。 洛水痴痴地瞧着面前这梦中画里人的容貌,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只觉口干舌燥,甚至有了几分情怯,按在他胸口上的手亦悄然缩回。 闻朝觉察她的退意,将她的手按得更紧了些。 “君子一诺,”他说,“方才我亦答应了你,如今便要好好做到。” 见她不语,他又追问:“到底是哪疼?若是不方便,你尽可指给我看。” 话虽如此,可当真由她主动歪缠起来时,闻朝却总是束手束脚,总怕她又疼。 可他并不知道,这番克制落在对面眼中,却是值得细细品尝: 洛水向来都觉得,她的季哥哥当是个端方如玉的君子,就算愿意同她顽些情趣,也应当是与眼下这般,一边纵容着她,一边守着最后那一点底线。 而此情此景之中,眼前人竟是从皮到骨,无一处不像极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人。 先前她与闻朝在画中缠绵,哪怕对方只是容颜相似六分,都能生出八分的好感、十分热情来。 现如今趴在这皮骨皆肖似原主之人怀中,洛水简直恨不能立刻化身成水,再将他吃拆入腹,如此两人方好血骨相连,情意相通。 闻朝受她撩拨,热意一层一层地从身体中透出,难受极了。 理智上,他觉得自己应当将她扯开一些,告诉她两人当发乎情,止乎礼——不管他此刻到底是谁,眼下都已是极限。 ——他不该冒犯她,哪怕是梦里。 可不行。 身体像是有自己的记忆,只想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依稀像是什么时候,他也曾如此纵着她,任由她对他为所欲为。 然而这样熟悉的感觉不过一闪而逝,理智马上又告诉自己绝不可能做出这般事来,莫说他本该是“友人”的身份,哪怕真是“本人”亦应当是不可能的……吧? 闻朝试图理智思考,厘清此刻隐隐的矛盾与挣扎究竟来自何处。可身下的人显然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偷不到腥的猫只会死命挣扎,越扭越过分,直弄得闻朝难受万分。 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想要逃开,可眼神却偏生落在了她的唇上,看她在他试图抽离的最后一刻,含含糊糊地又唤了他声“季哥哥”。 于是他动不了了。 待得回过神来,已然彻底失去了脱离的机会。